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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Sakuya年纪还小但是还没有那么小的时候的故事,这时候的大小姐还把自己的女仆,也就是这个比她高一点点的少女,当做小孩子看待呢。
“大小姐,您知道冬季月祭典吗?”
银发白裙的女仆正在月夜窗边陪自己的主人喝茶,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如此发问。
“知道啊,就是每年冬天在人间之里举办的那个嘛。怎么了吗?”大小姐回应。
“似乎今年的再过三天就到了。您对那个感兴趣吗?”
“要说感不感兴趣……我从来没去在意过那个呢,毕竟年年都有,每年的样子也都看起来差不多。”
“这样啊……”
“嗯嗯,就是这样啊。”
听了大小姐的话,咲夜不知不觉陷入了思索。蕾米莉亚从中看出了点端倪。
……也是呢,毕竟也是大姑娘了,总会对玩乐和热闹感兴趣的吧。最近入冬了,要置备的事物不少,而且馆内的打扫总是被她一个人全包,也容易累吧。
蕾米莉亚这么想了想,然后问了回去:“所以说,Sakuya,你想去看看祭典吗?”
“诶,我?没有没有,况且馆内的事务很多……”
“真的没有吗?祭典是在晚上吧,家务事让妖精们处理一晚也没问题的,给你放个假。”
“这个……”这个以往果断的女仆似乎在这时变得犹豫了起来。
得给她些推动力才行呢。
“咳咳,Sakuya,我目前还准许哦,要是再说没有的话我就改主意了。”
“等、等等,大小姐!如果我说想去的话……您能和我一起去吗?”
“哦?”
“就是……如果只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就不去了,我更希望能服侍大小姐。”
“如果我和你一起去的话,你不是要一直照料我这边?那不是和在馆里没两样吗,达不到我想要给你放假的目的呢。”
“……不能和大小姐一起的话,就算不放假也好。”
她的语气很坚定,让大小姐有些困扰。
唉这个傻女仆,给她放个假都这么难,以后还不过劳而死呀,得教教她什么是劳逸结合。大小姐思前想后,最后还是同意了她。
“……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我同意和你去,但是前提是到了祭典晚会上你不要一直注意我,懂了吗?”
“好的!”
咲夜喜形于色,可是大小姐倒是觉得有些不妙,因为之前咲夜说自己不感兴趣果然是假的。
她是在隐藏自己的欲望和需求,如果总是杀死自己的个性来服侍我的话,咲夜肯定会变成问题儿童的,不行,不论是作为主人还是作为家长来说,都不能让咲夜变成这个样子,祭典上一定要好好和她谈谈!
蕾米莉亚这样深思熟虑。
距离祭典还有两天。
今天的咲夜似乎比平时更加认真工作,不是说她平时不认真,以往的标准是扶手上没有灰尘,可是现在咲夜却不仅让它没有灰尘,还把它擦得锃亮,整个红魔馆比太阳还耀眼,大小姐早上起来就觉得不自在,感觉好像有无数个小太阳盯着自己,就连家里的门番都觉得自己守错门了。
大小姐决定趁着早饭问问。
“Sakuya。”
“在。”
还在上茶的咲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那个……为什么把家里擦的闪闪发光?”
“因为我想要报答大小姐同意和我去祭典这件事,所以想比平时更卖力。”
“可是,这和我想给你减负完全背道而驰了呀。况且这么亮堂我也不自在。”
“呃……这……”
她举着茶壶的手渐渐落回了桌子,刚才还精神饱满的眼神现在变得稍稍有点退缩。
“对不起,大小姐……我能做什么来弥补呢……”
“不用弥补,我也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你只要变回平时的你就行了。”
“好的……”
“哦,还有,不要老是想着要报答我,我让你留在这里,你有一辈子时间能服侍我呢,着什么急呢。”
“……知道了。”咲夜顿了一下,然后才点了点头,继续倒茶。
蕾米看咲夜好像还是有些消沉,于是夸了夸早饭的味道,“终究还是个孩子呢”,蕾米觉得,只要夸一夸就能让她打起精神吧。
距离祭典还有一天。
咲夜和蕾米要去祭典的事情被帕秋莉知道了。
“蕾咪,明天晚上要和咲夜一起去祭典的吧?”
趁着和蕾米莉亚来闲聊,帕秋莉打算使使自己的小心思。
“是啊。诶?帕琪,我和你说过了吗?嗯……本来还想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来的呢,但是你应该不会想来。”
“嗯,我确实不想去。是小恶魔跟我说的,这么大的事你倒是早点来告诉我呀。”
“这个算大事吗?”
“当然,你知不知这会在你和咲夜的心里留下多大的印象。”
“呃,不过是个祭典而已,每年都一样吧,能有多大印象。”
“呵呵,蕾咪,那么说的话可就不严谨了哦。”
“什么意思?”
图书馆似的少女抿了一口红茶。
“因为啊,冬季月祭典是连接生与死的祭典,人们在祭典上纪念已经不在了的家人,并珍惜现在的家人,祈祷下一年平平安安不会有亲人离去。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是祈祷希望每年都能一样的祭典,可是有哪有这么容易呢,年龄,意外,疾病,会导致人过世的东西太多了。哪怕形式是一样的,每年参与祭典的人以及他们的心情都是不同的,也是因此,祭典才会一直流传下去。”
“大道理我都懂啦。可那些人类的心情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吸血鬼哦,反正对于我来说就是没变化的。”
“嗯,真的是这样吗?”
“这又是什么意思?”
“哎,没意思,别在意了。还是给你看点别的有意思的吧。小恶魔——”
“在!”
帕秋莉一声招呼,小恶魔就从书架后面蹦了出来,原来她一直埋伏在那里吗。
只见小恶魔手里还捧了两件又简单又鲜艳的衣服,送到了蕾米莉亚桌前。
“去祭典怎么能不穿的漂亮点呢,西式的装束还是有点太突兀了,和服太麻烦,就给你和咲夜准备了两件浴衣哦。”帕秋莉一边笑着一边说,“一件蓝的一件白的,蓝色的是给你的,快换上试试吧。”
“啊?你准备这么快?我才不要穿呢,为了祭典还特意换衣服,和小孩一样。”
“这和小孩可没关系,祭典就是要这样的啊,难道活了这么久的博学多识的吸血鬼连这都不知道吗?不穿的话会被人投以奇怪的目光的哦。”
“这……”
实际上帕琪也没去过祭典,她乱说的,只是想用激将法戏弄眼前的这位友人把威严放下然后穿上可爱的衣服罢了。
“这可是很重要的哦,要是穿着去的话咲夜也会很开心吧,不想给咲夜留下一个美妙的祭典回忆吗?”
“呜……可恶。”
红魔纠结了。
“好、好吧,穿就穿。但是,到了要出发的时候我再穿,才不要现在穿,到时候要是不合身我就不穿了。”
红魔妥协了。
“嘻嘻,好,那就这样吧。唉,可惜我看不到你穿这衣服的样子了呢。”
“不看到才好吧。衣服我收下了,今天时间也差不多了,下次再聊吧。”
“好、好。再见。”
送走了蕾米,小恶魔和帕秋莉说起了悄悄话。
“主人,那两件衣服要是不合身怎么办?”
“放心吧,那两件衣服我是用魔法做的,自动调整尺寸,绝对合身。对了,小恶魔,我给你也做一件,到时候你偷偷跟着去祭典,给我传些她们两个的画面回来。”
“真的吗,我也穿那个浴衣?”
“嗯,给你做一件深红色的吧。”
“谢谢主人!”
“唔姆,要不要给芙兰和美铃也……”
这一天就这样普普通通地过去了,现在,来到了祭典的日子。
上午的咲夜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区别,她悄悄藏起了心里的悸动,表现得又完美又值得信任。
下午的大小姐叮嘱了美铃和帕琪,又给摸鱼的妖精女仆们下了命令,她也藏着呢,藏着那两件衣服呢。
太阳渐渐藏去了它的光辉,天空中的绯红和深蓝似乎势不两立,但又交织在有星星点缀的罗盘中。
临近出发,蕾米莉亚终于换上了浴衣,如同帕秋莉所说,衣服该死地非常合身。
被告知要穿浴衣的咲夜十分惊喜,但是随后又冷静了下来,回到房间里换好了衣服来到了红魔馆门口。
咲夜眼中,已经在门口等待她的大小姐,穿着蓝色的那件,那件以群星与月为纹,浅粉色的腰带好像划开天空的银河。蕾米莉亚回过头,同样是蓝色的短发在空中轻轻摇晃,本就白皙的皮肤被衬托地更加洁净,那冰冷眼眸仿佛要将身边的一切全部冻结,但如果仔细感受,又会察觉到一丝富有生机的火苗。
蕾米莉亚眼中,从身后一步步走过来的自己的女仆,身着的浴衣以鲜花为衬,靛色的纹带若花群中清澈的流水。她将平时的发型散了开,随意地抛在了身后,白色的发丝覆盖了红润的后颈,同样红润的脸颊努力收着收不住的喜悦,这一步步地体态端正而又标致,合身的浴衣勾勒出少女的身体曲线。这孩子怎么换了身衣服就成熟了?蕾米摇摇头。
连红美铃都觉得自己看错人了,这两个人都与平时气质不同,大小姐更亲切了,咲夜更成熟了。
“大小姐,早去早回啊。”
“嗯,你别看睡着了。”
“放心吧大小姐!”
两个人的背影越走越远,美铃的眼皮越来越沉。
祭典举办地点离这里不算太远,咲夜有算过时间,她们到的时候正好是开始的时候。
空中的红晕被蓝色的星空吞噬,渐暗了,皎洁的圆月挂上了天空。
“Sakuya,今天的月亮很圆呢。”
“嗯,大小姐,毕竟今天是祭典嘛。啊,应该说,因为是最后一个圆月,所以才把祭典定在今天。”
闲聊中,远处本是星星点点的火光,越走近变得越多,逐渐连成了一片,无论是谁都会抱有想像和期待的吧。
当蕾米莉亚和咲夜站在祭典的入口时,熙熙攘攘的场面让二人目不暇接。
帕琪说得是真的啊,幸好有换衣服。蕾米莉亚这么想。这里四下果然都是来来往往的穿着漂亮鲜艳衣服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走走停停地在两侧数不尽的摊位前嬉笑喧嚣。
草木香伴着糖浆和烤肉的滋味,笑声,叫声,畅谈声,火树银花交错迷离,张望的话,从此至彼构成层次分明的光与影,抬头看的话,仿佛站在渺小且活力迸发的光明里凝视宏大而深邃的深渊。
第一次来到这种地方的咲夜心里百感交集,喜悦和好奇心占了上成,但是她又忽然意识到了这里的光似乎有些刺眼。
“大小姐,您还……”
蕾米莉亚给了她一个打住的手势。
“不是说好了不要在意我的吗?”
“抱歉……”
“我没什么事。走吧Sakuya,好好放松一下。”
“好的!”
大小姐忽然牵住了自己女仆的手。
“诶?大小姐?”
“人这里人太多了,走散就不好了,我看看,先从左边跟着人群走吧。”
“……嗯!”
咲夜把手握了回去。要是一生都能握住这只手就好了。她这么想。
这里人很多,没人注意是不是多了一个吸血鬼,就算有人注意,也只会当自己喝多了吧,毕竟谁也不忍心破坏这火热的氛围。
“这里有红色的糖诶,大小姐。”
“唔……跟苹果长得一个样呢。”
“哦呀,姐姐带妹妹来的吗?苹果糖只要6金哦。”
“要吃吗?妹妹?”
大小姐顺着店家的话回头问咲夜。
咲夜愣了一下,她觉得按照身高的话店家应该是把大小姐当做了妹妹才对。实际上也确实是这样,可是蕾米莉亚并没有自觉。
“买两个吧,大小……姐姐。”
但是最后付款的还是咲夜,毕竟钱都在她身上。
“听到了吗Sakuya,刚才那个人觉得你和我是姐妹呢,明明发色都不一样。”
“嗯……可是,大小姐,您和二小姐的发色也不一样。”
“……还是尝尝这个糖吧。”
蕾米莉亚没有回答,把话题转移到了糖上。
“……!好甜!”
咲夜咬了一口,觉得甜食确实就是幸福所在。
“唔姆……感觉把外面的糖浆换成凝固的血会更好吃呢,下一次写在菜单上吧……”
蕾米莉亚咬了一口,发现了新的甜品,苹果血。
“Sakuya,你看,那边有狩猎游戏呢。”
“狩猎游戏?啊,是射箭的游戏啊。大奖是,阿加莎克里斯Q的小说,香霖堂特典版本。”
“不感兴趣呢。”
“二等奖是……”
“啊,Sakuya,那边还有金鱼,来。”
还没等咲夜说完,蕾米的注意力又被别的东西吸引走了。本来女仆还担心自己的主人不习惯喧闹的场合,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被牵着走的那一方,虽然自己也是第一次来,可是明显大小姐比咲夜更有活力,像个小孩一样。
“哈哈,这不就是小孩嘛,蕾咪。”帕秋莉在图书馆里看着小恶魔传回来的影像偷笑。是的,小恶魔已经偷偷跟在咲夜她们后面了。
“唔姆唔姆,冬季月祭典是这个样子的呢,好像也不太有冬季的样子,毕竟人很多就热起来了吧。”
帕琪自言自语。
红魔馆的另一边,美铃被从梦中揪了出来,是芙兰朵露干的。
“唔啊?二小姐大人?!大小姐她们吗?她们出门去了。诶?无聊了?要陪你试衣服吗?哇啊我要看门的呀二小姐大人,呜啊——”
回到祭典上,大小姐拉着咲夜在潮水般的人流中几乎把每个摊位都逛了一遍,两人都体验到了平日里没有的气氛。也有开发新的甜品,黑血香蕉,红茶绸鱼烧。
都逛过了之后,提着一些战利品,大小姐终于变得安静下来了,而夜也已经来到了后半。
“接下来该去哪里呢,人还是好多啊,这些人不腻的吗?”
蕾米莉亚四处张望,发现了一家人在选自己喜欢的护身符。
嗯,这祭典确实是好东西呢,一家人都聚在一起玩乐,要不要在红魔馆也办几次呢,比如红雾祭典之类的。
啊——
闲下来的大小姐忽然想起来,自己本来要在祭典上和咲夜谈谈的,一忙起来就忘了。嗯,是玩起来忘了才对吧。
而这时的咲夜却在低头看怀表。
“时间差不多了呢……大小姐,咱们来这边。”
“诶?什么?”
还没等蕾米莉亚组织好语言,咲夜就牵着她,从两个摊位之间穿过,来到靠近树林的边上,这里与祭典中心相比昏暗了不少。
“Sakuya,来这里干嘛?”
“嗯,您先期待一下吧。”
咲夜回头笑了笑,然后拨开树丛,在树丛之下的是一条残破的石台阶,沿路向上。
“飞的话太引人注目了,从这里过吧。”
“嗯?为什么要走这样的路啊。我希望你要我期待的东西真的值得。”
咲夜没有回应,护着大小姐穿过树与树间的通径。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
一片小空地在眼前出现,就连地面上的草皮都被圆月的光辉染成银色。
“这里是……?”
“这里应该是以前人们用来参拜的地方,因为妖怪出没所以废弃了吧。现在虽然妖怪没了,但是太偏僻也没人来了,不过对于我和大小姐正好呢,嗯,地势也不错。”
“什么啊,我越来越不明白了,Sakuya,你到底在……”
这时,咲夜抬起手来,引得大小姐的视线望向了祭典的天空上。
“咻——”
“……!”
一束银光从地面上升起,直射云霄,下一秒,火热的金花在空中四散而放,时间仿佛就此变缓,周围的一切都被夺去了声音,圆舞一般的幻想华彩毫无保留地映在了蕾米莉亚的瞳孔中。
好美。
没等大小姐反应过来,下一发白光已经窜上了天空,然后紧接着是第三发、第四发,竞相追逐,伴随着花团与流火的残影砰砰地在空中绽放、坠落,无论是地面上的树还是天空上的云,都被染上了千红万彩的光影。
圆月的光辉被这团团烟火掩盖,每一束火光仿佛都有共同的信念,它们为了照亮天空而奔向月光,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用最后的爆炸让地面上的人们记住它们在满月下的盛开。
“砰——砰……”
最后两束烟花也零落地盛开了,不再有后来者接续这场盛宴,纷纷散落的火星点点消失在了夜空中。
直到最后一颗飘零的火星死亡,蕾米莉亚才意识到,盛景已毕。
“……这是、什么?”
“是烟花哦,大小姐。”
“……以前祭典的日子我从来没见过天空中出现这个东西啊。”
“因为今年是第一次放烟花嘛,听说是一个森林里的魔法使根据香霖堂里的外界烟花改造的。因为制备冬季用品,偶然就得知要在这次祭典上第一次使用了,所以……”
“所以你才问我对祭典感不感兴趣?原来就是想给我看这个啊……”
“嗯。”
“很美,Sakuya,真的很美。但是,就是有点太短了,还没看够呢。”
蕾米莉亚仍旧望着天空中刚经历了视觉盛宴的地方。
“……大小姐。”
“怎么了?”
“我也觉得烟花很短暂,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呢。”
“……?”
蕾米莉亚听出了咲夜话里有话,转过了身来面向自己的女仆。
“大小姐。现在的我觉得很幸福,可以每天服侍着您,甚至今天和您一起来到了这里,被您牵着手,看到您活泼的另一面,见到您穿和服的另一种模样。每次称呼您,我都觉得幸福万分。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呢,我想我会一直待在您的左右,”
她把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悄悄地想象,轻盈的白发与月的银辉交融在一起。
“……但是,这样的生活或许也只是一瞬之间吧。”
她的话语转而无奈。
“我想,我和大小姐还是不同的。再过一百年之后,我便不再能站在您的面前,没法看到您的身影,没法牵住您的手,甚至也没法叫您一声大小姐。而您还在平常地生活着,只不过又过了一百年罢了。”
“……Sakuya,你……”
“那些人类的心情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对于我来说就是没变化的”……片段的回忆在红魔的眼前闪过。
“……!”
“您看,月升月落,月落月升。月是永恒的,几百年都不会熄灭。但是烟花只存在几秒而已,在月面前不值一提。”
咲夜走近自己的主人。
“烟花之于月亮,正若我之于您。”
这时,她悄悄停了停,整顿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大小姐,刚才的那些烟花,其实就是我的宣言。我知道自己的存在十分短暂,所以才想要尽全力服侍您,希望能像烟花一样给您留下完美的印象,永不忘却。”
她对着自己的主人莞尔一笑,堪比万千烟花。
蕾米莉亚眼神一颤,惊讶与懊悔的心情从心头萌生。
因为正如她所说,蕾米莉亚在意的这个孩子,这个为了她能让蕾米莉亚不情愿地换一套衣服的孩子,不可能永远陪伴在大小姐的身边,哪怕她再优秀,也终究只是人类,最终会归为尘土。
身边的人是会离去的,不重视时间和生命、一直对咲夜的成长熟视无睹的自己,无疑是令人失望的。如今才意识到这一点的红魔,心里很愧疚。
蕾米莉亚终于明白了,原来这就是为什么人们会想要举办冬季月祭典,这就是为什么哪怕是相似的祭典,人们的心情也会不同。
因为这正是让人们对无法拒绝的变化保有敬畏,同时对依依不舍的不变得到释怀的祭典啊。
蕾米莉亚一下子抱住了咲夜,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让咲夜不知所错。
“你一直在想这些吗,真是笨蛋女仆。你可是我最看重的仆人,怎么会忘记你呢,哪怕你……”
蕾米莉亚没有说下去,因为她并没有勇气确定地说出永生的自己能不能一直记得咲夜,不一定能做到的事情不能轻易承诺,这也是为了尊重咲夜的觉悟。
“我,到昨天为止还一直把你当小孩子看呢,但是现在,这不是连摸头都变得不方便了吗。”
大小姐用右手覆上银白色的头发。
“抱歉,Sakuya,一直以来不该敷衍你的。我之前就该和你说,既然你来到了我的身边,那就像芙兰和帕琪她们一样,都是我的家人。你应该知道冬季月祭典是用来做什么的吧。”
“知道,大小姐,冬季月祭典是为了纪念过世的家人,珍惜现在的家人。”
“是啊,就是家人啊。我很珍视大家,但是却没有注意到你的变化。直到刚刚才意识到,原来并不是事物在保持一成不变,而是我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去正视身边的变化罢了。谢谢你,Sakuya,你想说的话已经传达给我了。你真的不一样了呢,现在的你,已经在我的心里绽放了。”
蕾米莉亚宽慰地一笑。
“或许现在说已经晚了,因为你已经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过,我还是不希望家人间有太严肃的关系。不要过分警惕我的一言一行,也不要封闭自己的内心。你看,这件衣服很好看吧,其实是特意为了你才穿的,可能还中了帕琪的圈套。”她轻声笑。
“……真的很美丽。谢谢您,大小姐。”
女仆紧贴着自己的主人,沉醉在鲜冷又芬芳的气味中。
“……啊,但是我对Sakuya的要求还是很高的,如果不小心没达到我的要求,让我失望了,我还是会生气的,到时候会怎么样我可就不知道了。”
看到自己的主人在这样的气氛下还要硬装出一副威严冷漠的样子,咲夜不禁会心一笑。
“嗯,我明白了。”
咲夜知道现在的自己和大小姐的心意是相通的,无需多说什么,只要享受此时此刻的时间就好。
如果现在将时间暂停,就可以让这份幸福持续的更久一点吧。但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烟花之所以令人惊艳是因为它的美丽与短暂,如果有可以一直在空中挂起火光的烟花,那又与可有可无的装饰品何异?因为短暂,所以值得记在心里。幸福也是这个道理。
多年以后,大小姐想让咲夜永生下去时,她也是以此回拒了最亲爱的主人的心意。因为短暂,所以深刻。
祭典已经结束了,人群变得稀稀落落的,余温却还残留在原地。零星地,空气中还飘着糖和热闹的气味。
大小姐和女仆踏上了归途。
家里,帕秋莉竟然已经在研究怎么用魔法放烟花了。都是小恶魔传的,小恶魔在咲夜她们进了树林之后就跟丢了,只好回到祭典里继续逛,然后将烟火的全程传给了帕秋莉,身边还有芙兰和美铃一起看。于是在二小姐的强烈要求下,帕秋莉开始研究烟花了。而美铃还在欣赏穿在自己身上的这件汉服。
红魔馆的一家人,今天也过了十分温馨的一天。
“我也在祭典上祈祷了,‘无论过了多久,红魔馆的大家谁也不许少’,不知道祝不祝福吸血鬼。算了,我自己祝福自己就行了。”
“一定会实现的,大小姐,无论时间如何流逝,大家永远都会在我和您的心里。”
月的光芒照在树林的出口,咲夜缓缓抬头,头顶是或许来自几百年几千年前的、数不尽的光点。
“对了,我还有一句话想对您说。”
“正好我也有一句话想送给你呢,Sakuya。”
“希望您像月亮一样永远澄澈而又高洁,大小姐。”
“祝愿你像烟花一样始终绚丽而又完美,十六夜咲夜。”
完。
写在后面的话:
大家元旦快乐ヾ(✿゚▽゚)ノ!!
立花ちゃん在这里祝大家新的一年继续开开心心,爱自己,爱生活,爱百合ヾ(^▽^*)))!
这次是写了快要跨年前参加祭典的红魔呢,红魔馆大家庭在新的一年肯定还是温温馨馨吧(=^▽^=)。
2024年小立花也会继续努力的,下次再见吧!
2024.1.1 1:20 a.m.
正经场景的大小姐确实还是很有威严的(非调侃)
祝福红魔馆度过一个没有爆炸的元旦,但帕琪研究烟花说不准……
最后吐个槽,各种小说平台上都很难见到新的东方同人了…现在只能在300和本站找些小同人解解馋了
是呢,蕾咪的威严一直都在的,面对家人偶尔撒撒娇罢了www
至于烟花,希望红魔馆没事🙏🏻🙏🏻🙏🏻
我也希望看到更多东方的同人二创文章,自己也算是来抛砖引玉啦。
感谢你的阅读!(。>∀<。)
说起红魔馆我总会想起之前沉迷的红魔馆的日常mmd动画系列hhh
给我留下了红魔馆天天爆炸的印象
永夜抄那句“我一生都是会死的人类哦。”是吧,挺好